1
一个个受害者接二连三的惨死，他们之间互相认识，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。
随着案件的调查，牵扯出其中更深的辛秘。
……
我拿着相机，站在尸体的旁边，触目惊心的伤口无声的在告诉我，她死前都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。
一旁的老李李警官摇了摇头，感叹道：“死者这么年轻，才二十三岁，大好年华啊。”
死者不只是很年轻，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。
“死者被人挖了舌头，还把嘴巴给缝起来了，在死者清醒的状态下凌迟了死者，最后一刀毙命。凶手肯定是恨死了死者，所以才会这么折磨她的，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，哪里会惹上这样的仇家呢？”
我自顾自的说了几句，现场搜查角落的手电筒光线忽然扫了过来，恍惚之间好像在鞋柜的缝隙下看见了什么东西，却也不真切。
我弯下身，戴上了手套，拿起了手电筒对着鞋柜的缝隙里看了看，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粒小珍珠。
拿出了这粒小珍珠，目光看向了李警官。
“小区的监控调查过了吗？”
“死者死了有一天了，监控显示，这一天都没人来过。还是死者的妈妈过来看望女儿，才发现死者惨死。邻居什么都没听到，还是因为她妈妈过来了，才知道丁玲玲死了。”
“那可真是棘手啊，连监控都没拍到。”
经过了一番搜查之后，能找到的证据很少，有力的证据更是少的可怜。
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，我坐在椅子上，盯着这粒珍珠陷入了沉思。
在死者的家中找不出第二颗来了，这就足以说明不属于死者家里的东西。
如果是女人的首饰，那么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粒小珍珠的。
这个时候，老李走了过来，“这个案子备受瞩目，全网都在关注了。所以啊，上级要求我们尽快处理此案，不要让这个案子继续舆论发酵下去了。”
“那你不是压力挺大的吗？”我拿着珍珠在灯光下看着，还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。
老李嘿嘿笑着：“这不是我们共同的压力吗？虽然你不是我们警局的人，但是我们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了，早就把你当成了咱警局的人了。这次，还是要共同合作啊。”
“既然都是自己人了，这次能不能帮我弄两个帮手啊？你也知道，这次的案件不一样，很久没发生过这么恶劣的案子了。”我咧嘴笑着，看着老李。
老李招呼着两个新人过来，指着他们两个对我说道：“以后这两个就归你安排了，不过呢，还是要以局里的事情为主。”
“成，能有这两个帮手我就很满足了。”我也不挑，反正有人能用就已经不错了。
在老李走了之后，我主动跟着两人打招呼：“我姓吴，你们以后叫我老吴就好了，你们怎么称呼啊？”
“老吴你好，我叫苏小青。”
“我叫林宇城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点燃了手里的烟，“你们先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珍珠，看看是哪个首饰店的，这个珍珠的色泽品相都很好，肯定不是什么地摊货，更不可能是小店面的。你们一男一女的，更好去这种店里调查，记住了，可千万要低调，别打草惊蛇了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两个小辈也算是配合，拿起手机拍了一下这个珍珠的高清照，然后就去首饰店看了。
此处是个小城镇，能卖得起这种品相的，基本上也就那么几家店。
深吸了口烟，吞云吐雾了起来，唯独在这个时候，脑子才是格外的清醒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一个警员忽然站了起来，“城南路东街36号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。”
迅速出警，赶到了发现尸体的现场。
穿过了警戒线，到了一间很破旧的瓦房里头，打开了小木门，看见了里面已经发臭的尸体。
就这个味道，肯定死了不少时间了。
2
我捂住了鼻子，询问道：“死者是什么人啊？”
“哎呦喂，死者是程怡，跟那个现在最红的那个案子，叫丁玲玲的，还是朋友呢，她们两个之前经常来往的，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啊，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。”站在外头录笔录的邻居扯了一嗓门。
程怡？这两个死者之间还有联系？
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，走出去跟这个邻居聊了两句。
“这个丁玲玲跟程怡的关系很要好是吗？那她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？”
邻居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我记得她们吵了一架，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。听上去，像是丁玲玲抢走了程怡的对象，程怡不高兴了，跟丁玲玲还打了一架呢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？”
邻居摇了摇头，“我也想不起来了，就这些了。从她们打架那天开始，我就再也没见到丁玲玲出门了。”
“那天是几号？8月10号。”
也就是，一周前了。
尸体在这种高温环境下放了这么久，难怪味道这么冲。
我抬头看了眼人群，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神情闪躲的男人，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，模样长得倒是很俊俏。
用现在的热词来形容，那就是小白脸。
指着这个男人喊道：“让他过来一下。”
那个男人还想要跑，但是其他人都已经看向他了，无奈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了。
我打量了一眼，问道：“你跟死者认识吗？”
“我，不认识。”男人有些犹豫，但是说到不认识的时候，又很果断。
“我认得他！他就是程怡的对象，我见过一次的。”好邻居再次指认了这个男人。
老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，马上让人将他带回局子问话去了。
走进破旧的小瓦屋，从屋内的环境看得出来，对方的生活一定十分窘迫。
丁玲玲和程怡的生活环境也相差太大了吧？
这时，一个警员在地上捡起了一粒小珍珠，将珍珠放进了证物袋里头，抬头就对我喊着：“老吴，这个珍珠，好像上次在丁玲玲家里也发现了这种珍珠。”
我拿起看了看，看大小色泽还真的跟上次发现的珍珠很相似。
“死者无外伤，死因是氢氰酸中毒，死亡时间是8月10号晚上11点。”法医将死亡鉴定交到了老李的手中。
老李的脸色也有些凝重，“丁玲玲的案子还没结束呢，又来了个程怡。这个地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，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。”
“这两个命案肯定是有关联的，在案发现场都发现了一粒小珍珠。两个死者生前也有过冲突，那个男的怎么说？”
老李说道：“还能怎么说，就说跟自己没关系呗。就说他跟程怡分手了，和丁玲玲没什么关系，跟她们两个的死更没有关系。”
我问道：“据我所知，程怡和丁玲玲还是同事，工资都是差不多的，可是两人的生活环境相差甚大，肯定是有原因的吧。”
“是啊，可是程怡养她男朋友，她男朋友徐锴是个社会闲散人员，好吃懒做的，这些年全靠程怡才能活下来的。程怡还欠了几十万的网贷没还呢，前阵子还被人暴力催债了，所以也不排除是自杀的可能性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“我觉得这个徐锴没说实话，至少没全部说。现在也就只有两个突破口了，一个是两个受害者共同的交集点徐锴，还有一个就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珍珠，如果是一个饰品上掉下来的，那就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了。”
刚说到珍珠，苏小青和林宇城就回来了。
3
“李队，老吴，我们调查清楚了，这个珍珠是一家名叫朝月珠宝珠宝店的胸针上面的珍珠，是高档货，售价要十万呢，所以只有朝月珠宝家有在卖的。我已经拿来了买家的名单了，上面记录的也就只有五个人。”苏小青将名单递给了老李。
我也凑上去看了看。
这个时候，林宇城在一旁说道：“这里面最可疑的，还是这个叫做林妙容的，林妙容跟两名死者在高中时期还是同学，听说关系还不错，在大学之后就各奔东西了。”
“这个林妙容家里还很有钱，她爸爸还是她们那一届的校长呢。我还去她们学校打听了，说是林妙容和丁玲玲、程怡，宋柯四人当时是很要好的朋友，经常在一起的。”
老李站起身来，“走吧，我们先去看看林妙容。”
我也跟着去了。
到了林家，我都忍不住感叹了，一个小城镇的房子居然能做的如此漂亮。
虽然清楚镇子上的有钱人也不少，但还是让这房子的气派惊了一下，装修的堪比欧式皇宫。
见到了林妙容，问起丁玲玲和程怡的死的时候，林妙容不耐烦的说道：“这两个死了就死了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？”
“你们高中的时候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？老朋友死了，难道你都没什么感觉吗？”我盯着她，冷静的发问。
林妙容噗呲笑着：“你也知道是高中了，这么年代久远的事情，我怎么记得？更何况，这是你们的事情，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老李拿过了苏小青的手机，她的手机屏幕亮着，上面是在朝月珠宝拍到的同款胸针，“有一件东西我希望你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，就是这款在朝月珠宝购买的胸针。”
一看见这个胸针，林妙容笑了一声，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了胸针的盒子。
打开盒子一看，胸针就放在里面，上面的珍珠一个都不少。
“给你们看吧，你们是不是还想要拿回去看啊，可以啊。”林妙容态度散漫，隐约之中还有些嚣张。
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，找不到什么证据，再加上她也不是很配合，没有确凿的线索可以将她带回审问的，也就只好暂时收队了。
可刚刚到了楼下，林家的保姆就纳闷了，自言自语的说着：“真是浪费，买了那么多的苹果，都没怎么吃，切开就不要了，这些有钱人可真是浪费食物。”
我停下了脚步，跟这个保姆闲聊了两句：“林妙容很喜欢吃苹果吗？”
“喜欢吃我倒是没看见，喜欢浪费我是看出来了。”保姆吐槽了一句，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。
喜欢浪费苹果，氢氰酸……
坐在车上，我拿着买家名单仔细的看了看，“这些是全部吗？最新的也在里头吗？”
苏小青摇头：“不是，是8月10号之前的，不是说了，程怡是在8月10号死的吗？这款胸针现在热销了，要是找的话，就要扩大范围了。”
“我要全部，最新的。”
两个小时候，所有的名单都送了过来。
我核对着上面一个个人的名单，很快就排查到了一个名叫宋柯的顾客上。
没过多久，这个宋柯和林妙容就被带过来了。
4
分开审讯。
“宋柯，你的胸针呢？”
宋柯面色有些慌张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什么胸针？”
老李将照片递给了宋柯，“就是这个胸针。”
“哦，是这个胸针啊，我不小心弄丢了，你们是帮我找到了吗？”
我说道：“我们调查过，你爸妈一年收入是十二三万，你现在还是个学生，没有什么很大的收入，所以，你应该不至于消费超出你承受范围之外的珠宝吧，而且还是在没有外债的情况。”
“我，我和林妙容是好朋友，我爸爸又在她家的工厂工作。我们来往本来就很密切，我很喜欢她的那个胸针，所以她送了我一个胸针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我笑了笑，“这么大方啊，这个胸针可是有十万呢，说送人就送人了。”
宋柯：“友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。”
“既然这么重要，那你的胸针就这么轻易的丢了？”我从她的手里拿回来了照片。
将照片递给了苏小青。
“不小心啊。”
“这么不小心，8月10号晚上11点和8月18号晚上10点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”
宋柯紧张道：“那个时候，我已经睡觉了。11点睡觉应该不犯法吧，晚上10点本来也是睡觉的时候。”
“呵，是不是你和林妙容合谋杀了程怡和丁玲玲？”
宋柯一听，气急败坏的说道：“你们查不了案，别找我当替死鬼啊！跟我有什么关系啊！”
“没关系？两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胸针上的珍珠，你和两名死者都有关系，胸针还掉了，你说凑巧不凑巧？就是你，杀了程怡和丁玲玲，对不对！”
见老李唱红脸了，我也跟着唱起了白脸：“你要是知道什么，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们，实不相瞒，你现在才是最有嫌疑的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这么年轻，就算不是死刑，那也是要坐牢一辈子的，你确定你的人生就要这么过吗？”
说到这里，宋柯泪水绝提，“我，我，人是我杀的，你们把我抓起来吧，枪毙我吧，人就是我杀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杀人？”
“她们该死！她们背叛了我们四人的友谊，甚至还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！她们是叛徒！她们抛弃了我们的友谊，他们该死！我们以前多要好啊，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以前呢！就为了个男人，还是姐妹吗！”宋柯的情绪渐渐失控，歇斯底里的咆哮着，都有些癫狂了。
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，先出去，让人控制住了宋柯的情绪。
两人被问完话，被人带了出来，对视了一眼，林妙容的眼神掠过了一抹笑意。
“等宋柯的情绪稳定一下，我就去问问她详细的作案手法。”
“不，我觉得，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，那个徐锴呢？我要再见见那个徐锴。”我总觉得，这里头不大对劲。
没一会儿，徐锴就被带过来了。
见到我，他很是紧张，“吴侦探，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。”
“你认识林妙容和宋柯吗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认识啊，当然认识了，我们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，林妙容家里特别有钱，她爸还是当时的校长呢。所以程怡和丁玲玲跟林妙容的关系很好，宋柯也只是林妙容的一个跟班，后来因为各奔前程去了，我和程怡还有丁玲玲不争气，没考上，就找了个班上。林妙容也考上了名牌大学，至于宋柯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5
“她们几个的关系怎么样？”
徐锴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若无其事的回答道：“关系挺好的，她们几个都亲得跟姐妹一样，关系特别的要好。我和程怡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，也是她们几个帮我撮合的。”
“宋柯这个人呢？”
“宋柯印象不深，我跟她的交集也很少，反正就是存在感很弱的，没什么很特别的。”
让徐锴回去了，苏小青查到了新线索：“李队，老吴，这个林妙容跟程怡和丁玲玲之前还吵过一架，好像吵得很凶，林妙容还把程怡给打了，这些都是有人目睹的。具体什么原因，这个目击证人也不是很清楚，只听见说什么，钱什么出轨的事情。”
“提审林妙容。”
林妙容不耐烦的坐在审讯室，“我是打了她们，那也是她们找打，这两个贱人借了我的钱就还不上了，我虽然有钱，但我也不是冤大头啊。你们要是因此怀疑我的话，我只能说你们都是一群蠢货，我家那么有钱，我至于为了这点钱杀人吗？”
“当然不至于，可是你们，好像还有更加激烈的矛盾吧。根据我们调查，丁玲玲之所以生活条件这么好，是因为跟你爸在一起了。你爸已经包养她一年了，钱只是导火索，你是因为这个才打起来的。”
林妙容气愤的说道：“是啊，我是因为这个打了她们，难道她们就不该打吗？尤其是那个丁玲玲，仗着自己长了一张狐狸脸，不是勾引这个就是勾引那个！我就应该把她的脸给打花了！”
“不只是这样，你在此前还浪费了大量的苹果，把果肉都给切开丢掉了，留下了苹果核，你想要留下的，应该是氢氰酸吧。8月10号晚上11点和8月18号晚上10点，你在什么地方？”
“11点的时候，我在家里看电视呢，我家的保姆和我爸爸都能给我作证的。至于晚上晚上10点，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吧。”
老李说道：“是，那个时候，听见电视剧的声音了，也看见了窗户边上的影子。但是，我们去垃圾场里找到了你家的垃圾，里面还有被放空气的假人，还有一顶假发。你是用这个伪造不在场的证据吧，说吧，你杀害程怡和丁玲玲的理由是什么？”
“不可能！你说的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，那些垃圾肯定是会被处理掉的，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呢？”
见到林妙容如此肯定，我开口道：“看来你对这些情况很了解啊，是不是事先做功课了？那我告诉你，垃圾桶不是天天都会有人收的，是隔一段时间才有的，所以你的那些垃圾，先是被放了很久，然后被拾荒老人捡走了。所以那些东西都在。”
刚才的话，也只是在诈一下林妙容。
林妙容咬紧唇瓣：“就算是有那些垃圾，怎么能证明一定是我的呢？至于那些苹果核，是宋柯找我要的。我也不知道她要了干什么。而且，宋柯应该认罪了吧。”
我追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宋柯认罪了？更何况，宋柯的杀人动机并不充分，你们之前应该是串供了吧。只要暴露了，就让宋柯牺牲自己保全你。林妙容，我知道你爸爸很有钱，但是再有钱，也不能改变你的罪行！你还是要为了你所犯的罪付出代价，但是你可以现在招供，还算是你自首。”
6
“我，我不知道，不是我，我要见我爸爸！”
“够了！人就是你杀的，宋柯应该就是帮凶吧！而你才是真凶！”
“啊啊啊啊！”林妙容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，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。
一个警员走了进来，“李队，老吴，林妙容的爸爸来了，还带了律师……”
律师走来，“各位，我知道你们的压力很大，但是那个时候林小姐是有不在场证明的，林家这么有钱，也不会为了这点钱杀人的。有最大嫌疑的人，应该是宋柯吧，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审问宋柯。你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扣留林小姐，那我就先把人带回去了。”
“人你可以先带走，但是她以后还是要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“好。”
在律师走了之后，林宇城一把将手里的资料都在了桌子上，愤怒的说道：“难道就要这样让凶犯逍遥法外吗？！就因为她家里很有钱很有权？可是她杀人放火了，怎么能这样！”
我安慰道：“你别这么生气，年轻人，心平气和一点，没说就这么放过真凶，只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。”
“可是，我就是气不过，我们就不应该把人放出去，或许那个宋柯就是突破口，她肯定知道更多详情！”
“不好了！李队，老吴，林妙容在家中引火自焚了！”
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林家，林妙容的房间还冒着黑烟，虽然已经扑灭了，但是现场的火势太凶猛了，林妙容已经葬身火海了。
林父一见到李队来了，气势汹汹的抓住了他的衣领：“都怪你们！要不是你们，我女儿就不会死！都是你们冤枉我女儿杀人，把她逼得太狠了，所以她才会自杀的……”
“林先生，你先冷静一下，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林妙容是真凶，她只是我们的嫌疑人，她不应该会为此自杀的。你怎么能确定她是自杀的呢？”
“房间只有她一个人，门和窗户都是上锁的，她要不是被你们逼太狠了，能自杀吗？我可告诉你们，我女儿的命跟丁玲玲、程怡她们可不一样！自古以来生命就没有平等过，穷人的命本来就不值钱，她们凭什么跟我女儿相提并论！都怪你们，逼死了我女儿！”
林父情绪激动，拳头都要挥上来了。
老李一把握住了林父的拳头，将人推到了一个警员的身上，这警员马上就控制住了林父。
我们上楼，查看了一下火灾现场和尸体。
走到窗户旁，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凹面镜，“消防队的说火源是哪里起的？”
“窗帘。”
“这里有一块凹面镜，窗户是锁死的，所以是室内放上去的，可这就好奇了。林妙容真的要自杀的话，用得着这么麻烦吗？打火机点燃就是了。而且看她的样子，不像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烧死的，正常人应该会有挣扎吧，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……”
老李道：“是啊，很奇怪。”
尸体送去给了法医，经过法医检查，死者生前服用过安眠药，这也就是林妙容没有挣扎的原因，死因还是被火烧死。
7
“这么说的话，那就不是自杀了。”
我想了想：“还是要去找宋柯，宋柯一定是知情最多的！”
这时，一个女警官走了过来，“等等，我们在凹面镜上提取到了一枚指纹，是徐锴的。”
老李给了我一个眼神，“走，去找徐锴。”
坐在老李的警车上，一路到了徐锴的住所，刚从车上下来，徐锴就从23楼跳了下来。
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皮鞋上，灼热发烫。
“徐锴！”
其他警员来了之后，我坐上电梯到了23楼，进了徐锴跳楼的房间，“这里好像是徐锴租的房子，既然条件这么好，为什么不跟程怡一起住呢？”
“以前是一起住的，后来程怡没什么利用价值了，就把人给赶出去了，程怡就找了个瓦房，便宜。这个男的虽然不是个东西，但是好歹也手机一条命啊。”老李唏嘘。
我们走到了阳台，发现阳台上有些鱼线，还有一滩水渍。
“我觉得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了，如果真的是自杀的话，这些东西也太巧合了。”我看着这些线索，一时半会也得不到头绪。
老李说道：“我也觉得，有指纹只能证明徐锴触碰过这个东西，并不能代表徐锴就是杀人凶手。他和林妙容一样，都没必要自杀的。我们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了，我们调查到的东西，只是凶手想要让我们看见的。”
“去找宋柯！现在可能就宋柯知道事情真相了！我们要赶紧去，不能让宋柯发生一点意外！”
开车，马上就到了宋柯家中。
宋柯家里还有两个弟弟，一个妹妹，家庭条件并不富裕，但是让人出乎意料的，居然在她家看见了不少的奢侈品。
“这些东西是谁给的？”一进来，我就忍不住询问了。
“林妙容给的，还能是谁给的？”宋柯漫不经心的回答，好像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在意。
她们的友情，看上去好像并没有这么单纯。
“徐锴今天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什么？徐锴今天死了？等等，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？我今天一直都在家的，我知道家人的证词是不能用的，但是我家客厅是有监控的，我一整天都在家。”
“好，监控让我们看看。”
把监控拷贝回去了，我和老李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。
“徐锴出事的时候是晚上九点，但是，法医鉴定过了，他后脑勺上有伤，所以也可能是先被打晕了，然后再被送到阳台上的。在九点之前都是有作案时间的，这个宋柯好像也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监控摄像头里头，但是七点钟到八点钟的时候，她就没出现在摄像头里头了。”
听见老李这么说，我忽然想起来了：“是啊，我想起来了丁玲玲家里的监控，我们那天的确是没看见别人上门，但是我们看见了，丁玲玲出现过一次，但是没有面对摄像头，没拍到脸对不对？”
“是有可能，但是只能证明是有人伪装了丁玲玲上去了，但是这个凶手是怎么逃脱的呢？”
“那我们就需要重返现场了。”
说走就走，马上就到了丁玲玲的租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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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个受害者接二连三的惨死，他们之间互相认识，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。
随着案件的调查，牵扯出其中更深的辛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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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拿着相机，站在尸体的旁边，触目惊心的伤口无声的在告诉我，她死前都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。
一旁的老李李警官摇了摇头，感叹道：“死者这么年轻，才二十三岁，大好年华啊。”
死者不只是很年轻，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。
“死者被人挖了舌头，还把嘴巴给缝起来了，在死者清醒的状态下凌迟了死者，最后一刀毙命。凶手肯定是恨死了死者，所以才会这么折磨她的，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，哪里会惹上这样的仇家呢？”
我自顾自的说了几句，现场搜查角落的手电筒光线忽然扫了过来，恍惚之间好像在鞋柜的缝隙下看见了什么东西，却也不真切。
我弯下身，戴上了手套，拿起了手电筒对着鞋柜的缝隙里看了看，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粒小珍珠。
拿出了这粒小珍珠，目光看向了李警官。
“小区的监控调查过了吗？”
“死者死了有一天了，监控显示，这一天都没人来过。还是死者的妈妈过来看望女儿，才发现死者惨死。邻居什么都没听到，还是因为她妈妈过来了，才知道丁玲玲死了。”
“那可真是棘手啊，连监控都没拍到。”
经过了一番搜查之后，能找到的证据很少，有力的证据更是少的可怜。
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，我坐在椅子上，盯着这粒珍珠陷入了沉思。
在死者的家中找不出第二颗来了，这就足以说明不属于死者家里的东西。
如果是女人的首饰，那么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粒小珍珠的。
这个时候，老李走了过来，“这个案子备受瞩目，全网都在关注了。所以啊，上级要求我们尽快处理此案，不要让这个案子继续舆论发酵下去了。”
“那你不是压力挺大的吗？”我拿着珍珠在灯光下看着，还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。
老李嘿嘿笑着：“这不是我们共同的压力吗？虽然你不是我们警局的人，但是我们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了，早就把你当成了咱警局的人了。这次，还是要共同合作啊。”
“既然都是自己人了，这次能不能帮我弄两个帮手啊？你也知道，这次的案件不一样，很久没发生过这么恶劣的案子了。”我咧嘴笑着，看着老李。
老李招呼着两个新人过来，指着他们两个对我说道：“以后这两个就归你安排了，不过呢，还是要以局里的事情为主。”
“成，能有这两个帮手我就很满足了。”我也不挑，反正有人能用就已经不错了。
在老李走了之后，我主动跟着两人打招呼：“我姓吴，你们以后叫我老吴就好了，你们怎么称呼啊？”
“老吴你好，我叫苏小青。”
“我叫林宇城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点燃了手里的烟，“你们先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珍珠，看看是哪个首饰店的，这个珍珠的色泽品相都很好，肯定不是什么地摊货，更不可能是小店面的。你们一男一女的，更好去这种店里调查，记住了，可千万要低调，别打草惊蛇了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两个小辈也算是配合，拿起手机拍了一下这个珍珠的高清照，然后就去首饰店看了。
此处是个小城镇，能卖得起这种品相的，基本上也就那么几家店。
深吸了口烟，吞云吐雾了起来，唯独在这个时候，脑子才是格外的清醒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一个警员忽然站了起来，“城南路东街36号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。”
迅速出警，赶到了发现尸体的现场。
穿过了警戒线，到了一间很破旧的瓦房里头，打开了小木门，看见了里面已经发臭的尸体。
就这个味道，肯定死了不少时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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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捂住了鼻子，询问道：“死者是什么人啊？”
“哎呦喂，死者是程怡，跟那个现在最红的那个案子，叫丁玲玲的，还是朋友呢，她们两个之前经常来往的，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啊，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。”站在外头录笔录的邻居扯了一嗓门。
程怡？这两个死者之间还有联系？
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，走出去跟这个邻居聊了两句。
“这个丁玲玲跟程怡的关系很要好是吗？那她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？”
邻居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我记得她们吵了一架，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。听上去，像是丁玲玲抢走了程怡的对象，程怡不高兴了，跟丁玲玲还打了一架呢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？”
邻居摇了摇头，“我也想不起来了，就这些了。从她们打架那天开始，我就再也没见到丁玲玲出门了。”
“那天是几号？8月10号。”
也就是，一周前了。
尸体在这种高温环境下放了这么久，难怪味道这么冲。
我抬头看了眼人群，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神情闪躲的男人，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，模样长得倒是很俊俏。
用现在的热词来形容，那就是小白脸。
指着这个男人喊道：“让他过来一下。”
那个男人还想要跑，但是其他人都已经看向他了，无奈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了。
我打量了一眼，问道：“你跟死者认识吗？”
“我，不认识。”男人有些犹豫，但是说到不认识的时候，又很果断。
“我认得他！他就是程怡的对象，我见过一次的。”好邻居再次指认了这个男人。
老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，马上让人将他带回局子问话去了。
走进破旧的小瓦屋，从屋内的环境看得出来，对方的生活一定十分窘迫。
丁玲玲和程怡的生活环境也相差太大了吧？
这时，一个警员在地上捡起了一粒小珍珠，将珍珠放进了证物袋里头，抬头就对我喊着：“老吴，这个珍珠，好像上次在丁玲玲家里也发现了这种珍珠。”
我拿起看了看，看大小色泽还真的跟上次发现的珍珠很相似。
“死者无外伤，死因是氢氰酸中毒，死亡时间是8月10号晚上11点。”法医将死亡鉴定交到了老李的手中。
老李的脸色也有些凝重，“丁玲玲的案子还没结束呢，又来了个程怡。这个地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，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。”
“这两个命案肯定是有关联的，在案发现场都发现了一粒小珍珠。两个死者生前也有过冲突，那个男的怎么说？”
老李说道：“还能怎么说，就说跟自己没关系呗。就说他跟程怡分手了，和丁玲玲没什么关系，跟她们两个的死更没有关系。”
我问道：“据我所知，程怡和丁玲玲还是同事，工资都是差不多的，可是两人的生活环境相差甚大，肯定是有原因的吧。”
“是啊，可是程怡养她男朋友，她男朋友徐锴是个社会闲散人员，好吃懒做的，这些年全靠程怡才能活下来的。程怡还欠了几十万的网贷没还呢，前阵子还被人暴力催债了，所以也不排除是自杀的可能性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“我觉得这个徐锴没说实话，至少没全部说。现在也就只有两个突破口了，一个是两个受害者共同的交集点徐锴，还有一个就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珍珠，如果是一个饰品上掉下来的，那就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了。”
刚说到珍珠，苏小青和林宇城就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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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队，老吴，我们调查清楚了，这个珍珠是一家名叫朝月珠宝珠宝店的胸针上面的珍珠，是高档货，售价要十万呢，所以只有朝月珠宝家有在卖的。我已经拿来了买家的名单了，上面记录的也就只有五个人。”苏小青将名单递给了老李。
我也凑上去看了看。
这个时候，林宇城在一旁说道：“这里面最可疑的，还是这个叫做林妙容的，林妙容跟两名死者在高中时期还是同学，听说关系还不错，在大学之后就各奔东西了。”
“这个林妙容家里还很有钱，她爸爸还是她们那一届的校长呢。我还去她们学校打听了，说是林妙容和丁玲玲、程怡，宋柯四人当时是很要好的朋友，经常在一起的。”
老李站起身来，“走吧，我们先去看看林妙容。”
我也跟着去了。
到了林家，我都忍不住感叹了，一个小城镇的房子居然能做的如此漂亮。
虽然清楚镇子上的有钱人也不少，但还是让这房子的气派惊了一下，装修的堪比欧式皇宫。
见到了林妙容，问起丁玲玲和程怡的死的时候，林妙容不耐烦的说道：“这两个死了就死了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？”
“你们高中的时候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？老朋友死了，难道你都没什么感觉吗？”我盯着她，冷静的发问。
林妙容噗呲笑着：“你也知道是高中了，这么年代久远的事情，我怎么记得？更何况，这是你们的事情，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老李拿过了苏小青的手机，她的手机屏幕亮着，上面是在朝月珠宝拍到的同款胸针，“有一件东西我希望你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，就是这款在朝月珠宝购买的胸针。”
一看见这个胸针，林妙容笑了一声，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了胸针的盒子。
打开盒子一看，胸针就放在里面，上面的珍珠一个都不少。
“给你们看吧，你们是不是还想要拿回去看啊，可以啊。”林妙容态度散漫，隐约之中还有些嚣张。
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，找不到什么证据，再加上她也不是很配合，没有确凿的线索可以将她带回审问的，也就只好暂时收队了。
可刚刚到了楼下，林家的保姆就纳闷了，自言自语的说着：“真是浪费，买了那么多的苹果，都没怎么吃，切开就不要了，这些有钱人可真是浪费食物。”
我停下了脚步，跟这个保姆闲聊了两句：“林妙容很喜欢吃苹果吗？”
“喜欢吃我倒是没看见，喜欢浪费我是看出来了。”保姆吐槽了一句，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。
喜欢浪费苹果，氢氰酸……
坐在车上，我拿着买家名单仔细的看了看，“这些是全部吗？最新的也在里头吗？”
苏小青摇头：“不是，是8月10号之前的，不是说了，程怡是在8月10号死的吗？这款胸针现在热销了，要是找的话，就要扩大范围了。”
“我要全部，最新的。”
两个小时候，所有的名单都送了过来。
我核对着上面一个个人的名单，很快就排查到了一个名叫宋柯的顾客上。
没过多久，这个宋柯和林妙容就被带过来了。
4
分开审讯。
“宋柯，你的胸针呢？”
宋柯面色有些慌张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什么胸针？”
老李将照片递给了宋柯，“就是这个胸针。”
“哦，是这个胸针啊，我不小心弄丢了，你们是帮我找到了吗？”
我说道：“我们调查过，你爸妈一年收入是十二三万，你现在还是个学生，没有什么很大的收入，所以，你应该不至于消费超出你承受范围之外的珠宝吧，而且还是在没有外债的情况。”
“我，我和林妙容是好朋友，我爸爸又在她家的工厂工作。我们来往本来就很密切，我很喜欢她的那个胸针，所以她送了我一个胸针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我笑了笑，“这么大方啊，这个胸针可是有十万呢，说送人就送人了。”
宋柯：“友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。”
“既然这么重要，那你的胸针就这么轻易的丢了？”我从她的手里拿回来了照片。
将照片递给了苏小青。
“不小心啊。”
“这么不小心，8月10号晚上11点和8月18号晚上10点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”
宋柯紧张道：“那个时候，我已经睡觉了。11点睡觉应该不犯法吧，晚上10点本来也是睡觉的时候。”
“呵，是不是你和林妙容合谋杀了程怡和丁玲玲？”
宋柯一听，气急败坏的说道：“你们查不了案，别找我当替死鬼啊！跟我有什么关系啊！”
“没关系？两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胸针上的珍珠，你和两名死者都有关系，胸针还掉了，你说凑巧不凑巧？就是你，杀了程怡和丁玲玲，对不对！”
见老李唱红脸了，我也跟着唱起了白脸：“你要是知道什么，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们，实不相瞒，你现在才是最有嫌疑的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这么年轻，就算不是死刑，那也是要坐牢一辈子的，你确定你的人生就要这么过吗？”
说到这里，宋柯泪水绝提，“我，我，人是我杀的，你们把我抓起来吧，枪毙我吧，人就是我杀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杀人？”
“她们该死！她们背叛了我们四人的友谊，甚至还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！她们是叛徒！她们抛弃了我们的友谊，他们该死！我们以前多要好啊，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以前呢！就为了个男人，还是姐妹吗！”宋柯的情绪渐渐失控，歇斯底里的咆哮着，都有些癫狂了。
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，先出去，让人控制住了宋柯的情绪。
两人被问完话，被人带了出来，对视了一眼，林妙容的眼神掠过了一抹笑意。
“等宋柯的情绪稳定一下，我就去问问她详细的作案手法。”
“不，我觉得，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，那个徐锴呢？我要再见见那个徐锴。”我总觉得，这里头不大对劲。
没一会儿，徐锴就被带过来了。
见到我，他很是紧张，“吴侦探，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。”
“你认识林妙容和宋柯吗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认识啊，当然认识了，我们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，林妙容家里特别有钱，她爸还是当时的校长呢。所以程怡和丁玲玲跟林妙容的关系很好，宋柯也只是林妙容的一个跟班，后来因为各奔前程去了，我和程怡还有丁玲玲不争气，没考上，就找了个班上。林妙容也考上了名牌大学，至于宋柯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5
“她们几个的关系怎么样？”
徐锴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若无其事的回答道：“关系挺好的，她们几个都亲得跟姐妹一样，关系特别的要好。我和程怡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，也是她们几个帮我撮合的。”
“宋柯这个人呢？”
“宋柯印象不深，我跟她的交集也很少，反正就是存在感很弱的，没什么很特别的。”
让徐锴回去了，苏小青查到了新线索：“李队，老吴，这个林妙容跟程怡和丁玲玲之前还吵过一架，好像吵得很凶，林妙容还把程怡给打了，这些都是有人目睹的。具体什么原因，这个目击证人也不是很清楚，只听见说什么，钱什么出轨的事情。”
“提审林妙容。”
林妙容不耐烦的坐在审讯室，“我是打了她们，那也是她们找打，这两个贱人借了我的钱就还不上了，我虽然有钱，但我也不是冤大头啊。你们要是因此怀疑我的话，我只能说你们都是一群蠢货，我家那么有钱，我至于为了这点钱杀人吗？”
“当然不至于，可是你们，好像还有更加激烈的矛盾吧。根据我们调查，丁玲玲之所以生活条件这么好，是因为跟你爸在一起了。你爸已经包养她一年了，钱只是导火索，你是因为这个才打起来的。”
林妙容气愤的说道：“是啊，我是因为这个打了她们，难道她们就不该打吗？尤其是那个丁玲玲，仗着自己长了一张狐狸脸，不是勾引这个就是勾引那个！我就应该把她的脸给打花了！”
“不只是这样，你在此前还浪费了大量的苹果，把果肉都给切开丢掉了，留下了苹果核，你想要留下的，应该是氢氰酸吧。8月10号晚上11点和8月18号晚上10点，你在什么地方？”
“11点的时候，我在家里看电视呢，我家的保姆和我爸爸都能给我作证的。至于晚上晚上10点，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吧。”
老李说道：“是，那个时候，听见电视剧的声音了，也看见了窗户边上的影子。但是，我们去垃圾场里找到了你家的垃圾，里面还有被放空气的假人，还有一顶假发。你是用这个伪造不在场的证据吧，说吧，你杀害程怡和丁玲玲的理由是什么？”
“不可能！你说的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，那些垃圾肯定是会被处理掉的，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呢？”
见到林妙容如此肯定，我开口道：“看来你对这些情况很了解啊，是不是事先做功课了？那我告诉你，垃圾桶不是天天都会有人收的，是隔一段时间才有的，所以你的那些垃圾，先是被放了很久，然后被拾荒老人捡走了。所以那些东西都在。”
刚才的话，也只是在诈一下林妙容。
林妙容咬紧唇瓣：“就算是有那些垃圾，怎么能证明一定是我的呢？至于那些苹果核，是宋柯找我要的。我也不知道她要了干什么。而且，宋柯应该认罪了吧。”
我追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宋柯认罪了？更何况，宋柯的杀人动机并不充分，你们之前应该是串供了吧。只要暴露了，就让宋柯牺牲自己保全你。林妙容，我知道你爸爸很有钱，但是再有钱，也不能改变你的罪行！你还是要为了你所犯的罪付出代价，但是你可以现在招供，还算是你自首。”
6
“我，我不知道，不是我，我要见我爸爸！”
“够了！人就是你杀的，宋柯应该就是帮凶吧！而你才是真凶！”
“啊啊啊啊！”林妙容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，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。
一个警员走了进来，“李队，老吴，林妙容的爸爸来了，还带了律师……”
律师走来，“各位，我知道你们的压力很大，但是那个时候林小姐是有不在场证明的，林家这么有钱，也不会为了这点钱杀人的。有最大嫌疑的人，应该是宋柯吧，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审问宋柯。你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扣留林小姐，那我就先把人带回去了。”
“人你可以先带走，但是她以后还是要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“好。”
在律师走了之后，林宇城一把将手里的资料都在了桌子上，愤怒的说道：“难道就要这样让凶犯逍遥法外吗？！就因为她家里很有钱很有权？可是她杀人放火了，怎么能这样！”
我安慰道：“你别这么生气，年轻人，心平气和一点，没说就这么放过真凶，只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。”
“可是，我就是气不过，我们就不应该把人放出去，或许那个宋柯就是突破口，她肯定知道更多详情！”
“不好了！李队，老吴，林妙容在家中引火自焚了！”
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林家，林妙容的房间还冒着黑烟，虽然已经扑灭了，但是现场的火势太凶猛了，林妙容已经葬身火海了。
林父一见到李队来了，气势汹汹的抓住了他的衣领：“都怪你们！要不是你们，我女儿就不会死！都是你们冤枉我女儿杀人，把她逼得太狠了，所以她才会自杀的……”
“林先生，你先冷静一下，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林妙容是真凶，她只是我们的嫌疑人，她不应该会为此自杀的。你怎么能确定她是自杀的呢？”
“房间只有她一个人，门和窗户都是上锁的，她要不是被你们逼太狠了，能自杀吗？我可告诉你们，我女儿的命跟丁玲玲、程怡她们可不一样！自古以来生命就没有平等过，穷人的命本来就不值钱，她们凭什么跟我女儿相提并论！都怪你们，逼死了我女儿！”
林父情绪激动，拳头都要挥上来了。
老李一把握住了林父的拳头，将人推到了一个警员的身上，这警员马上就控制住了林父。
我们上楼，查看了一下火灾现场和尸体。
走到窗户旁，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凹面镜，“消防队的说火源是哪里起的？”
“窗帘。”
“这里有一块凹面镜，窗户是锁死的，所以是室内放上去的，可这就好奇了。林妙容真的要自杀的话，用得着这么麻烦吗？打火机点燃就是了。而且看她的样子，不像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烧死的，正常人应该会有挣扎吧，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……”
老李道：“是啊，很奇怪。”
尸体送去给了法医，经过法医检查，死者生前服用过安眠药，这也就是林妙容没有挣扎的原因，死因还是被火烧死。
7
“这么说的话，那就不是自杀了。”
我想了想：“还是要去找宋柯，宋柯一定是知情最多的！”
这时，一个女警官走了过来，“等等，我们在凹面镜上提取到了一枚指纹，是徐锴的。”
老李给了我一个眼神，“走，去找徐锴。”
坐在老李的警车上，一路到了徐锴的住所，刚从车上下来，徐锴就从23楼跳了下来。
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的皮鞋上，灼热发烫。
“徐锴！”
其他警员来了之后，我坐上电梯到了23楼，进了徐锴跳楼的房间，“这里好像是徐锴租的房子，既然条件这么好，为什么不跟程怡一起住呢？”
“以前是一起住的，后来程怡没什么利用价值了，就把人给赶出去了，程怡就找了个瓦房，便宜。这个男的虽然不是个东西，但是好歹也手机一条命啊。”老李唏嘘。
我们走到了阳台，发现阳台上有些鱼线，还有一滩水渍。
“我觉得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了，如果真的是自杀的话，这些东西也太巧合了。”我看着这些线索，一时半会也得不到头绪。
老李说道：“我也觉得，有指纹只能证明徐锴触碰过这个东西，并不能代表徐锴就是杀人凶手。他和林妙容一样，都没必要自杀的。我们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了，我们调查到的东西，只是凶手想要让我们看见的。”
“去找宋柯！现在可能就宋柯知道事情真相了！我们要赶紧去，不能让宋柯发生一点意外！”
开车，马上就到了宋柯家中。
宋柯家里还有两个弟弟，一个妹妹，家庭条件并不富裕，但是让人出乎意料的，居然在她家看见了不少的奢侈品。
“这些东西是谁给的？”一进来，我就忍不住询问了。
“林妙容给的，还能是谁给的？”宋柯漫不经心的回答，好像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在意。
她们的友情，看上去好像并没有这么单纯。
“徐锴今天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什么？徐锴今天死了？等等，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？我今天一直都在家的，我知道家人的证词是不能用的，但是我家客厅是有监控的，我一整天都在家。”
“好，监控让我们看看。”
把监控拷贝回去了，我和老李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。
“徐锴出事的时候是晚上九点，但是，法医鉴定过了，他后脑勺上有伤，所以也可能是先被打晕了，然后再被送到阳台上的。在九点之前都是有作案时间的，这个宋柯好像也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监控摄像头里头，但是七点钟到八点钟的时候，她就没出现在摄像头里头了。”
听见老李这么说，我忽然想起来了：“是啊，我想起来了丁玲玲家里的监控，我们那天的确是没看见别人上门，但是我们看见了，丁玲玲出现过一次，但是没有面对摄像头，没拍到脸对不对？”
“是有可能，但是只能证明是有人伪装了丁玲玲上去了，但是这个凶手是怎么逃脱的呢？”
“那我们就需要重返现场了。”
说走就走，马上就到了丁玲玲的租房。
